香姨娘没想到他会推她,一时不察,身子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几乎摔翻在地。
“侯爷,您这是,这是怎么了?”她从未见过侯爷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怨毒,恨怒滔天,那眼里的凶光,便像是刀子般不断割着她的面皮。
“宋荷香,你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当年东方婉儿那桩事,究竟是不是真的?”裴青寒咬着牙,这些字眼,几乎是从她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
自打她和侯爷好上后,侯爷便从未叫过她的名字,四下无人时,他叫她香儿,夜半爱意浓深时,他叫她心肝儿,这连名带姓的叫法,她还是头一回听见,竟没想到,会如此的刺耳。
她定了定心神,几乎僵硬的脸上,硬生生扯出一丝笑容:“侯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年那桩事,您不是最清楚不过吗?那可是铁板钉钉的事,怎么可能有假?”
从前他也是这样认为的,铁板钉钉的事,怎么可能会有假?
可今时今日,他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个与他模样相似,一看就是父女亲缘的孩子,那些曾经以为的荒唐事,真的如他所见所想所知吗?
见裴青寒发呆不语,香姨娘又凑了上前,坐在裴青寒的身边,纤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柔声细语道:“侯爷,您一定是在外头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吧,那些市井小人的妄意揣测和虚言陷构,您怎能当真呢?”
裴青寒缓缓回神,抬了眼看向香姨娘,一字字冷声道:“并没有人妄意揣测和虚言陷构,宋荷香,今日我见到一个人,一个十三岁的姑娘,模样与我和东方婉儿极为相似,她姓白,叫白芷,黄驼村人。”
宋荷香一愣,随即心神大震,心肝也开始不断的颤抖着,面色惨白一片,她急道:“世上模样相似之人何其之多,侯爷难不成见到一个模样相似的,就认为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她恨死了当初找的那个人,说好了让孩子死在外头的,结果却
裴青寒冷怨的目光凝在她的面上,“你到现在还不肯与我说实话?世上凑巧之事确实很多,可岂会巧成这般模样?我裴青寒是个傻子,任由人拿捏蛊惑,难道他东方穆也是个傻子?我还道东方穆和东方婉儿怎的对我找回的女儿这般不上心,连多看一眼都不曾,原是真的早就被他们找到,我的这些把戏,在他们眼前,着实可笑的很。”
香姨娘双膝泛软,跌摔在地,听着侯爷这话,似是已经认定了一些事,她想狡辩,却又不知该从何辩起。
当年之事,破绽颇多,只消裴青寒稍一细察,真相就会浮出水面,而裴青寒被她哄的将破绽百出的荒唐事当了真,竟没有细察过真伪,这才让她一而再的得逞,让她在这府里日渐坐大,成了后宅第一人,得了裴青寒的宠信。
可说倒底,她依然是依附着裴青寒的,她的一切都是裴青寒给的。不像东方婉儿,就算没有了裴青寒,只消有一命尚在,她就有翻盘的机会,因她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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