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啊?!”
学长也有点着急了:“人应该还在基地,明天才要送回联大的。你们那边赶紧找找,别是想不开出事了。”
这个学姐倒是不大担心。一个连歉都不肯道的人,不大可能想不开。
学长回忆一遍刚才听到的话,觉得实在过于荒谬,吐槽了句:“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道个歉比从他们身上剐块肉还难吗?‘对不起’这三个字能要了他们的老命?尤其是陶睿,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跟个小学妹犟那么臭的脾气!”
众人把训练大楼上上下下地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乘风的身影。怕再惊扰到教官,惹出什么事端来,动作都放得很轻,只敢蹑手蹑脚地跑动。
学姐想着乘风平日做事挺有分寸的,不能冷不丁闹出个什么大动静,决定分散开出训练大楼再找找。等迈出大门,才发现乘风就躺在基地门口的空地上晒月亮,不知是哪里来的闲情雅致。
众人齐齐嘘了一声,挥挥手各自散开了。
乘风闻声转过头,看着众人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
沈澹抱着瓶水走过来,躺到乘风身边。没有被褥的水泥地咯得她骨骼发疼。她将矿泉水给姐妹丢了一瓶过去,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拔刀去找教官同归于尽了。”
乘风没接住,胸口被瓶子轻轻砸了一下,留下短暂的钝痛,有气无力地说:“跟教官没什么关系。”
沈澹问:“你在思考什么人生?吸收的天地精华足够让你彻悟了吗?”
乘风敛着眉目淡淡道:“不知道。”
她回忆起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
想起叶憬对自己诸多的深奥劝诫;也想起每天夜里他枯坐在床边,满头虚汗地熬着大夜;想起他偶然提起的,蕴藏着很多信息的零碎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