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气极,斥我没个女儿家的样子,狠狠得罚了一遭。”
周娴像是在随意地谈天说地,前言不接后语地谈论着毫不相干的话题,笨拙地诉说着自己的内心。
“我不知道你刚刚那番话是不是我想的意思。”
“但是我想说,如果,你与我而言,不是那别人想要我便给的首饰,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随意让出的风筝……”
周娴故意将话说得直白又晦涩,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偷瞄着傅叡炀的神色,掂量着若是从眼前人的脸上瞧出了不悦的神色,那她就寻个话头避开,此后也将自个儿的心意封存,闭口不提。
傅叡炀自然也是瞧出了周娴这拙劣的掩饰。
若是在平常的女子这般,按照他的性子,定是要出言讽刺几句才是。
而今周娴这般,不知怎的他竟生出了些笑意。
细想起这数月来的日子,不知为何觉得比往日里自己一个人有趣得多。
傅叡炀去过的地方不少,但同他一道的人却不多。
除去必要的一些暗卫,就只有从小在他身旁伺候的清风和暗雨。
多亏他上边有纵容他的父皇母后和三个年少有为的哥哥,是以他这个离经叛道的皇家子弟倒显得可有可无了,也就没人整日拿那些个规矩约束他。
但再想寻些同他一般游手好闲的好友同行,却也是个难题。是以这么些年来,傅叡炀都是一人踏遍这山河的。
他也早已习惯。
倒也是觉得如今的日子更为惬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