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周娴时不时回过头来催促他走快些时的笑靥,傅叡炀觉得今日的礼州似乎比往日的每一次都多了分吸引力。
吸引着他想在这条道上一直走下去。
周娴同桑竹在前方不住地发出惊呼声,傅叡炀则在后面无奈地吩咐着清风付银子,他想起了幼时替他饲养鹦鹉的老侍从,每日里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亲手替鹦鹉添上鸟食,一脸欢喜地瞧着它叽叽喳喳吃得欢喜,现下的他似乎有些感同身受了。
一行人就这么走走停停,从天光初盛到月上梢头,只至周娴摸着自个儿愈发圆润地肚子,感到嗓子眼都有些堵,才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不过这般放纵的后果就是大晚上的周娴辗转反侧睡不着,让桑竹借着客栈的厨房煮了壶消食的茶水才好受了些。
翌日,折腾了大半宿的周娴直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浑身都酥软无力,若非还惦记着前一日傅叡炀允诺她的事,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她起床。
这在礼州的第二日,傅叡炀带她去见了礼州颇负盛名的瓷器窑。
礼州最开始就是以这瓷器窑出了名的,听闻是位富商的祖上传下来的烧制秘方,但当时的礼州不过是个闭塞之地,即使有好的瓷器,也卖不出去。
望着一堆精美瓷器发愁的富商决心自己开路,好说歹说劝服了另外的几位富商一同出资修建了个码头,想要为瓷器的运输寻个便利。
这码头一修好,不仅让礼州的瓷器出了名,更是让礼州逐渐发展成了现在的这种态势,南来的北往的,买东西的卖东西的,总喜欢往礼州凑一凑。
礼州俨然已成为除了大都外,人口最多的地方。
这些当然都是周娴从傅叡炀口中得知的。
此刻她正拉着桑竹在这瓷器窑的展示铺子里挑得是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