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叡炀用餐时不喜下人候着,是以桑竹和清风都被遣散去了小厨房用餐,并不知晓此处发生了何事。
他见周娴这般咳嗽不止,唯恐她就这么呼吸不上了,连忙凑到了跟前,一下接着一下的轻拍周娴的背,替她顺气。
周娴咳嗽止住的时候已然是上气不接下气,只觉着头晕目眩,无意识的往后一瘫,落在了傅叡炀的怀里。
然而此时的她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恶狠狠地盯着傅叡炀,说:“傅叡炀,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你就算再不喜我,也犯不着弄死我吧。”
傅叡炀气极,明明是周娴直接拿错了酒杯,怎么又成了他故意的。
况且若不是他帮着顺气,周娴指不定还难受着呢。
傅叡炀受了气,也不乐意再伺候了,他陡然收回了虚揽着周娴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回了原座。
周娴未曾察觉,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头磕着罗汉床的床沿,惊呼出了声。
一旁咿咿呀呀唱着戏的戏班子也被这声惊呼吸引了目光,此时有些惴惴不安,唯恐自己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宫闱秘事。
这皇子谋害皇子妃,是他们有命能看的事吗?
傅叡炀见着对面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让这些人退下了。
那戏班子的人也怕惹了麻烦,没一会儿就连人带物消失的一干二净。
周娴捂着头,见着院子里没了外人,不知是那杯下肚的烈酒作祟,还是今日已经被傅叡炀撞见过一次大哭觉得无所谓了,竟开始哭着撒泼。
“傅叡炀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