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今日起你哪也别去了,呆在周氏的身边候着,直到她病好再说吧。”
皇后听闻,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锦帕。
她的儿子,大盛王朝的嫡次子,怎能屈尊纡贵去一个女子身旁伺候着。
皇上瞥了瞥皇后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严肃地说:“就是你觉着炀儿处处高人一等,才纵得他如今这般没有担当。”
皇后被刺得心中一紧,上次同皇上争执时的那股气还堵在心口,也不管不顾地质问了起来:“臣妾乃皇后,炀儿乃臣妾所出,难道称不上一个金尊玉贵?”
“皇上觉得臣妾教子无方,那敢问何人才算教子有方?是那……”
他真是受够了皇后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出言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够了,真是不可理喻!你瞧瞧你这样哪有点皇后的样子。”
皇后气极,想要出言问问她没有皇后的样子,莫非那个人就有?
傅叡炀见两人像是要争吵起来,连忙说:“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这就回府去,定当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这才堪堪化解了这一触即发的态势。
傅叡炀一脸挫败的回了府。
要说这亲爹真不愧是亲爹,懂得该如何拿捏他,直接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念想。
他内心有些忍不住迁怒于周娴,若是没有这档子事,何故又挨个禁令。
可当他气冲冲的赶到后院,看到周娴蹙着眉咬着牙,事事都需要桑竹伺候的时候,又止住了脚步。
他向来不是个脸皮薄的人,幼时与人争吵打架把人摔了个满牙尽碎也没见着他道半分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