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周家坚定地站在太子的身后,可不是一个封号就能随意打发了的。
皇上见皇后久久不言,也不耐烦再商议此事:“伯景是朕的股肱之臣,周家也是自先祖皇帝起就荣誉加身的,你快快妥善处理了此事,莫要惹得周家寒了心。”
说罢便带着贴身伺候的人离去,只留下那未曾打开的茶盏。
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的皇后。
片刻之后才听见她幽幽地开了口:“将太子唤来。”
傅叡煌将将踏进永宁宫的宫门,就望见皇后手撑着头靠在罗汉床旁,眉间紧蹙,似是有什么恼人的事缠身。
思及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傅叡煌有些愧疚的请安:“母后万安,不知母后唤儿子前来有何事。”
皇后听见傅叡煌并未自称儿臣,而是稍显亲昵的平常百姓家的称呼,也未睁眼看他,只淡淡的问询道:“无事就不可叫你前来吗?”
“儿子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皇后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接着说:“你可是在你父皇面前说了什么,今儿你父皇来质问本宫了。”
傅叡煌捉摸不透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到底是何意,只得硬着头皮回复:“儿子…儿子只是想让父皇出面劝劝母后断了那心思,并非是质问…”
“断了心思?断了什么心思?那周娴,要出身有出身,要相貌有相貌,就连那规矩礼制也是挑不出来刺的,你为何不要?”
傅叡煌见皇后还这般固执己见,一时也有些恼了:“母后若真是喜欢那周家小姐,那就应该放过她,母后和父皇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您若真喜欢她…若真喜欢她,会忍心让她过您这样的日子吗…”
傅叡煌还未说完的话,淹没在了皇后的愤怒的一巴掌中。
“好啊,好啊,太子殿下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为了个女子,不惜在外编排你的母后忘恩负义。”
“你为了个女子,不惜去你父皇面前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