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把她的手掰下来，“你怕什么？吃不吃是一回事，难道连说都不能说了?”

“不能唉！”

小鱼叹气道，“你不知道，牛是用来耕地用的，衙门是不许随意宰杀耕牛的，被发现可了不得呢。”

关于这个牛肉禁令，青萝也有所了解，“虽然不能随意杀耕牛，但老了的牛和生病了的，难道也不许宰了吃？”

小鱼一怔：“这个……不好吃吧？吃了病牛，咱们不是也要生病吗？”

青萝道：“这个你先别管，难道县里镇上的集市上，也都没有卖牛肉的？”

小鱼道：“有倒是有……但是没人敢买了吃呀。万一是耕牛的话，不仅是卖的人，买了的人，也要跟着倒大霉啊！”

“你要牛肉做什么？”白虞神出鬼没的，探出头来问。

“你有？”

白虞点头：“休渔期前大家补充粮食的时候，我倒是买了一块，不过是酱牛肉，一直扔那没吃，也不知坏没坏。”

他不是本地人，是不怕什么的。

但因为厨艺太差且忙碌，所以只是顺手买了来，并没有想到去吃。

如果不是青萝提出来，他都几乎快忘了这事。

“你不吃，你买了做什么？”

白虞摊手：“这就跟准备年货一个道理，别人都大包小包的买，就你自己不买总不好吧？”

“你不买又怎么着？”

“显得我跟孤家寡人似的……”

“难道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啊！”白虞嘴硬，“我还有院里的小蚂蚁作伴！”

青萝：“……你就活在自己的美好世界里吧。”

“牛肉还要不要？”

“要！”

“等着。”白虞翻箱倒柜找出那块牛肉，捧着放到她面前，“这一小块就八十文呢，你可省着点。”

青萝翻白眼：“抠死算了你！你一个单身汪，攒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也是要娶媳妇的啊！”

“好好，我给你省着点。真是抠门没边了，从前这样，现在还是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