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萝解下厚重的裘皮，换上轻便的束身棉衣，披着斗篷。

宁致远有些担忧：“你不穿裘皮会冷。”

青萝摇头：“太笨重了，不适合行动。五夜哥哥，你这里有酒吗？”

“有。”五夜把一个小小的酒壶递给她，“里面是烧刀子，烈性大。”

青萝点头，把酒壶仔细系在腰间，对梅九打了个手势：“小九，我们走吧。五夜哥哥，你们等我的消息。”

梅九的脸上有几处伤痕，神情却依旧腼腆，伸手一只手抱住青萝，带着她，几个跳跃，便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五夜满面忧色看着外面，“她能行吗？”

数十万大军都拿不下的事情，却让一个柔弱少女去做。

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太无能，太荒唐。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这样下去，除了消耗你们的士兵，被困死在这里，还能有什么结果？”宁致远淡淡的说，“不要太小看我们的皇血大人。她的力量，超出你们的想象。”

……

梅九尽力护住青萝，但刺骨的寒冷和雪花，依旧拼命的朝她衣服里灌。

不一会，她就觉得自己的脸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梅九似乎感觉到了，一只手揽住她，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脸蛋。

“小九……”青萝的声音被风吹的断断续续，“你最近去见过香雪吗？”

梅九目光看着前方，微微摇头。

大周和北齐开战后，他便放弃了去见陈香雪的心。

尤其是，现在连林瑾玉也被害了。

他绝不可能原谅任何一个北齐人。

青萝苦笑：“其实陈家已经脱离开来了，你不用对这件事介怀。是北齐皇室侵略大周，并不是陈家。”

梅九抿紧嘴唇，使劲摇摇头。

青萝抬头看他一眼，忽然问：“小九，陈香雪放弃陈家和梁晟的争斗，是因为你吗？”

梅九明显一愣，又摇摇头。

青萝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