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来纸笔,用笔在纸上画给他看:“人的血型一共是壹型,贰型,壹贰型,和零型。如果父亲是壹型,母亲是贰型,那么他们生出孩子,这四种血型都有可能。但如果母亲壹型,父亲是零型,那么他们的孩子,就只能是壹型或者零型……”
她侃侃而谈,边说边在纸上画出示意图,演示给他们看。
“……所以您看,不管是不是亲生骨肉,他们的血型都有可能一样,也可能不一样。所以滴血验亲根本无法证明某两个人是不是亲人。”她放下笔,做总结道,“各位如果感兴趣,可以回家和家人试一试。”
院子里安静极了。
他们被这个新鲜的知识所冲击,脑子里都在回想和琢磨。
他们都是念书的人,青萝相信他们慢慢总能接受这个事实。
“丫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梅若华忽然想起这件事。
连他梅家都没有记载的东西,这个自小生在农家的小丫头居然说的头头是道。
而且从刚才她的态度来看,她显然对此早就胸有成竹,并且坚信不移。
青萝毫不犹豫道:“我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的针灸也是从上面看来的,不然你以为我天生娘胎里带来的?”
这话周先生听了,眸中现出笑意。
梅若华则狠狠瞪她:“嘚瑟什么,也不看看到底是谁生了你!”
青萝得意:“反正这次您输了,怎么说呢?”
梅若华哼道:“你老子我愿赌服输,就算要花十年时间,我也一定把王婆子的病治好!”
“那就好。”青萝满意。
如果王婆子的病好了,说不定就能想起当年杜氏生的孩子到底被带到了哪里。
不管如今柳家还认不认她,她都希望柳和平和杜氏能过得好。
实验结束,女学生们被周先生带回教室,而剩下的几十个书生,每人发了些“营养费”,让他们自行解散。
梅若华蹲在一旁,对着青萝画的那张示意图冥思苦想,青萝百无聊赖,就准备出去走走。
“小姐请留步——”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青萝转身,认出是刚才那群书生里的一个,疑惑道:“什么事?”
书生吭吭哧哧半天,红着脸:“那个……不知小姐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