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愁苦道:“相公心善,说既然人家吃不饱,就多给一碗,大不了咱们少赚点。谁知今年干旱,生意不好,店里逐渐艰难起来,只能维持家里的生计,没法再施粥了……”
“然后呢?”
“那些乞丐和家贫的人,这段时间来吃习惯了,听说我们不再施粥,他们就闹上门来,把店里的东西都给砸了……”罗氏说着双手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他们天天堵在店里骂,店里一点生意也没有,还把相公的名声弄坏了,相公一时想不开,就,就……”
青萝:“就怎么了?”
“相公他投河了……”罗氏呜呜哭起来,“虽然被救了起来,人却迷糊了,只知道睡,什么也干不成……剩下我们母子两个,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
她哭的凄婉,两边的衙役们也都收起懒散模样,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
“娘,您别哭了……”她身边的孩子帮她擦眼泪,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倒像个小乞丐。
想来罗氏心力交瘁,也没精力拾掇他。
“宝儿乖。”罗氏擦了泪,继续道,“我原本打算带相公和孩子回乡下去。谁知那些乞丐还是不放过我们,每天准时来闹事堵门,要求给吃的,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她砰砰磕了两个头,哭泣道:“所以民妇要状告那些逼死我相公,害我家破人亡的人!求知县大人为民妇做主。”
好好一个富足的三口之家,竟被折腾成这样。
连一旁记录的林六也频频摇头。
青萝道:“黄捕头,你去一趟西山塘,把闹事的人带来。”
“是!”
黄捕头立即带着几个捕快,领命而去。
由于县城离西山塘有一段距离,这中间的时间,只能暂时休息。
青萝让冯甲带罗氏母子到欧阳县丞那里,找个凳子,倒点水,让她们歇着。
等黄捕头把人带来了,重新开堂,以免吓着孩子,青萝便只让罗氏上堂,把孩子留在欧阳县丞那里。
青萝言道:“黄捕头,把被告带上来。”
呼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