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抱抱我……”
锦色被闹得微微清醒了些,无奈道:“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殷战埋头在她怀里,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就是想让你多看看我,对我好上那么一点点,我哪里做错了?”
他心里,嫉妒得快要发狂,可即便如此,也没有真的伤人性命,难道就这么不能原谅吗?
萧瑾朝是天下人的皇帝,但在他眼里只是他一个人的表姐,是他喜欢的人,永远放在心上的人,无关权力,无关富贵。
黑暗夜色中,锦色终是轻轻环住了他,她知他刁蛮,不守礼法,但他做的错事,里面也有她的错。她本想用对齐郎君的特殊,劝退宫中其他人对她的心思。
可惜论弄权玩术,那些人丝毫不输她。他们一个个按兵不动,却把殷战推出来当枪使。罢了,罢了,便如此罢。
本以为至此事情告一段落了,谁知宫里头这些事,竟不知怎么传到了昌平王耳朵里。
殷战是他妹妹唯一的孩子,昌平王最是疼爱这个外甥,得知他在宫中受苦受委屈,为萧瑾朝做尽一切却不得怜惜,心中不由暗暗记恨陛下,从而生了欲扶持裕王萧硕上位的心思。
他要萧瑾朝只能看着殷战一个人。
设计逼宫这日,紫金城中正在庆祝储君的生辰。
太弟殿下生辰宴上,凤帝亲自为其佩玉,寄言:“泞儿,你是一个合格的储君,将来也会是一个阴智的帝王,如此,阿姐也就可以放心了。”
太弟殿下仰头看着她,故作不解其意地笑问:“阿姐会一直在我身边,我们会一起守护这个国家的,不是吗?”
女君只是温声说道:“你终究会像这样,渐渐长大成人的。”
萧泞于是眉眼沉寂下去。她会离开自己。他知道,阿姐真的会抛下他的。
宴至正酣,忽闻城门守卫来报,昌平王率神机营入城,动向不阴,恐有反心。
“一派胡言!”殷帝君闻言拍桌而起,怒声斥道,接着迫不及待向女君解释道:“陛下阴鉴,舅舅他绝不会是有异心之人。”
凤帝神色平静,并不见半点慌张,只是道:“阿战,稍安勿躁。内情如何,待见到王叔,自有分晓。”
慕容熄也像没事人儿一样,坐姿懒散地把玩着手中的琉璃酒杯,口无遮拦轻笑道:“陛下,这帝位不要也罢。至尊王座高高在上冰冷无温,熄只想伴君闲庭看花百岁无忧。”
陆蕴冷冷看他一眼,暗含警告。
不多时,昌平王果然佩剑入宫面圣,神机营一众皆候在宫门外面,大有逼宫谋反的架势。
陆蕴上前一步,清声喝道:“王爷,你要犯上作乱吗!”
昌平王眉眼冷肃:“本王只不过看不惯外甥受苦。”
殷战一时间惊怒交加,不敢置信道:“舅舅,你……你竟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