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蕴阴郁的神色,不疾不徐地说道:“好心奉劝一句,要想在什么地方站得稳,首先得清楚那里的规矩。这三宫六院的地方,你想一家独大,也得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我能容得下你,你也不要自断前路。”
陆蕴慢慢松开用力紧攥到青白的手指,面上露出一个说不清什么意味的笑,其中暗藏的杀机令人难以察觉:“王君好口才,陆蕴受教了。”
“那就好。”慕容熄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桃花眼笑眯眯道:“咱们做什么都是各凭本事,我也只不过是用了些手段得了自己想要的,实则也没怎么触动蕴王君你的利益。”
陆蕴心里冷笑不已,暗道就不该留他多活这几天,早些时候就该当机立断即刻动手除掉他。
慕容熄赶着把兜里糖块送到喝完药的女君嘴边,摆了摆手一派江湖人的潇洒落拓:“往后你要做什么,也都是凭你的本事。现在不便奉陪了,我先走一步。”
“请便。”陆蕴垂眸掩去眼底杀机与冷意,低低说道。
“陛下喝了这药也有些时日,感觉如何?”江晚枫收回为女君把脉的手,微微凝眉问道。
“……没什么感觉。”锦色如实回答道,“不过说起来那牵丝毒就像沉睡了一样,除了时不时心口会很短暂地痛一下,似乎也没有其他什么反应了。”
江晚枫沉默须臾,低声说道:“许是没有香引催发,陛下又天生体寒,毒性在身体里流窜得格外缓慢,才没有更多症状显现出来。”
“无妨,这药就先喝着吧,过几天再看看。”锦色倒是心态向来很好,她几乎从不为生死之事惴惴不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陛下,嘴里还苦吗?”慕容熄悄无声息从她身后拥上来,头搭在她肩上轻声笑问。
江晚枫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起身拱手道:“臣告退。”
锦色点了点头,接着就被身后的男人伸手轻捏住下巴转向了自己。
“陛下看我……”
锦色有些无奈地把目光投到他身上,问:“做什么?”
慕容熄手指灵巧地剥开糖纸,咬在齿间,凑近那一点朱唇然后吻上了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