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月抿唇不语。
慕容熄便伸手去替他把脉,然后慢慢变了脸色,缓缓问道:“没有伤口,那你体内的毒是哪来的?”
“你中了冰针?是吗?”慕容熄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可怕,他收回搭在白孤月腕上的手,贴在身侧微微握紧。
融毒造针,杀人无痕。
据他所知,普天之下善使此种暗器的,只有……南昌皇宫里隐藏的那支凤翎卫。
而什么事,才会引得凤翎卫的人出手呢?
慕容熄猛然转身,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身后白孤月一脸阴郁,冲着右使大人发起了无名火:“哭丧着张脸做什么?城主还能为那个好色昏君杀了我不成?”
墨无常沉默一瞬,却只是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白孤月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皇宫午门前,禁卫军层层林立,以宫门为中心,方圆十里高度戒严。
宫门前,梁王殿下被殷战拉在怀里,毫无章法地胡蹬乱踹,看着薛轻刃背上衣裙染血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嘶力竭地喊着:“你放开我!阿姐,阿姐……”
“你就别添乱了。”殷战一把扛起闹腾的萧泞,十分头疼地说道。
太医院的人早已等候在宫门,太医火速将上好的金疮药敷在女君伤口处,暂时简单包扎了下,以作止血之用。
“快……把人轻放上去,快呀!”陈安在旁边急得直跺脚,指挥着人将女君安置到抬来的步辇上。
他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就跟着陛下一块去了,哪怕能为她挡一挡刀也是好的啊。
帝王步辇被一行众人拥簇着进了宫门,浑身是伤的薛轻刃也被扶上了另一台轿辇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就出现在了宫门处,守卫宫门的将士齐齐横下长枪,交叉成道道铁的防线。
“侍中陆蕴,休得阻拦!”马上身穿银色披风的那人摘下帽子,亮出通行令牌,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