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泞立刻摇头道:“不要。我才不是小孩子。”
“那你是什么孩子?”
“我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少年昂首,信誓旦旦道。
“你才多大啊……”锦色失笑道。
萧泞反对道:“若只以年岁论大人和孩子,那东源来的表哥呢?”
梁王殿下嘀嘀咕咕,话里的不满显而易见:“他比泞儿还要像个孩子……而且怕是永远也长不大了。”
锦色低头轻刮了下他的鼻尖,宠溺道:“他啊,的确不如我们泞儿懂事。”
“岂止?!”萧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那个表哥,说得难听些,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御前失仪,已足以治他个不敬之罪。阿姐宽厚待他,他却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把阿姐放在眼里,实在可恨!
“他怪我,我不能不认。”锦色微微叹道。
“阿姐在我心里最好……”萧泞沉默了一瞬,小声说道。他不是没听说过阴义姑母之事,可他也愿意相信,阿姐也是身不由己。
锦色只是笑着捏了捏他柔软的掌心,没有再说话。
到底还是小孩子。谁对他好就念谁的好。
街上远远传来谁家幼女的歌声,一惯的吴侬软语稚嫩不已,声调细软绵长。
“七月初一天门开,我请巧娘娘下凡来。巧娘娘,下凡来,给我教针教线来。巧娘娘教我绣一针,一绣桃花满树红……”
太傅府
太傅府的女眷此时也在院子里祭拜织女,对月祈福。
月光下摆着一张长桌子,桌上置茶、酒、水果、五子等祭品;又有鲜花几朵,束红纸,插于瓶中,花前置一个小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