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道:“若江卿信朕,朕可以施针看看。”
江晚枫毫不迟疑道:“陛下尽可一试。”他已经亲眼见过她的针法,当称得上一句绝妙,即便是整个太医院也无人能出其左右。
而且他可以确定,她没有害人之心。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得出这种结论,但他的确是这样相信。
锦色准备动手施针,陆蕴和萧誉就只能先避出去。
江晚枫捧出一块薄纱来,抿了下唇说道:“臣平日施针时都会用上此物……虽说医者眼中不分男女,但小乔终归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臣顾及师妹清誉,不得不迂腐古板一回。”
“江卿爱护之心,朕能理解。”锦色接过薄纱,亲自给人换上。
平日都是侍女负责来换,江晚枫也不曾亲自动手过,眼下便也暂时背过了身去。
日光从轩窗射进来,他看着倒映在地面上的长发如瀑的纤丽身影,不知不觉竟看得微微出了神。
萧瑾朝。
暴君或仁医,究竟哪个才是你?
眼都不眨地杀人如麻,不论身份地冶病救人,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会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