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冷冷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常规?上一回朕也没主考殿试,这就是常规吗?”
萧瑾朝连政务都不怎么管,更不用说涉足开科取士了。那个时候,怎么没人说不合规矩?
刘珂脸色顿时青白交错,好不精彩。
锦色道:“朕的意思是眼下开文武状元恩科,选拔才俊之士,招些得用之人。”
礼部尚书陆长德出列道:“禀陛下,这所谓‘恩科’,本朝从未有过先例。”
翰林大学士梁国琇这时站出来说话了,这位就是曾和还是延吉公主的萧瑾朝有过数次辩论的那个大学士。
大学士不愧是大学士,显然理解得十分透彻:“所谓的‘恩’,自然是指皇恩。陛下特设恩科,实乃皇恩浩荡之举。敢问陆大人,什么时候天子布施恩泽,也要看看本朝有没有先例了?”
陆长德哑口无言,“这……”
锦色朗声一笑,毫不掩饰地赞许道:“大学士甚解朕心。”
梁大学士捋着胡子笑呵呵道:“陛下谬赞。”他就知道,陛下绝非凡物。当年二人辩论时,还是延吉公主的陛下就有出众之才,如今蛰伏已久,正是该大放光芒之机。
他梁国琇老儒生一个,别的本事没有,要说舌战群臣却还是不在话下的。
南昌天降灾厄,全因奸臣作祟,眼下诸事百废待兴,即便是文弱书生之辈,也理当为陛下扫除障碍。
对比一干武将的淡定,一众文官显然对此兴致十分高涨。
“开科取士,这是国之根基,是好事啊……”
“陛下好容易愿意费心了,可不能打击到她……”
“可就怕参试者准备不足,措手不及……”
“哎,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有心的早就有准备了,十年磨一剑,自当是随时待命出鞘……”
“此言倒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