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陛下懂医术?”还没等江晚枫问出口,反倒是慕容熄最先坐不住了。他一下从靠枕上弹坐起来,一脸惊异地问道。
陆蕴虽同样心有疑惑,却心知不该在这个时候贸然出言……陛下自当有她的打算,万不可因自己坏了事。
锦色轻描淡写道:“朕近年来身体不怎么好,闲暇时偶尔也会翻翻医书,览阅一二。”
江晚枫却还在思索皇帝方才说话的内容,他其实用过那两味药,不过,却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近草木类’又是什么意思,是说小乔像植物一般吗?
“江卿?”锦色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臣在。”江晚枫应道,微微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陛下似乎对此病颇有见解?”
锦色轻笑一声:“卿莫要抬举朕,医仙面前,哪敢班门弄斧?”话落她又颇为怅然地叹了口气:“救己犹难,谈何救人……卿说是吧?”
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女君话里之意,分明昭然若揭。
江晚枫面色时红时白,淡泊如水地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感到如此羞怒难言。
不愧是精通帝王心术的皇室中人,她这般行事,兜兜转转一步步把话说到这里,就是为了逼自己表态?
她心知肚明凤体如何,却偏要陪他做这场戏。
眼看气氛似乎有陷入僵持的趋势,这时陆蕴适时地给了江晚枫一个台阶下:“陛下身中奇毒,此毒极其不易察觉,也难怪江贵君未能发现,江贵君不妨再诊一诊,细细查探一番?”
他们都知道。今日这殿中之人,恐怕没有不清楚的。
江晚枫心下了然的同时,也游移不定起来,他若是再诊,应要得个什么结论呢?是说出毒名,还是给出解药?
锦色不知他心中纠结,只觉得既是打算交易,自然要拿出些诚心来,因此徐徐道出前世经验记忆:“医冶卿之师妹此病,当主用针灸之术以醒脑开窍,取一寸半银针,针刺神庭、本神、百会、率谷、脑户、脑空等穴。再辅以川芎、三七、丹皮、丹参等活血化瘀之药,以促气血流通……或可见效。”
慕容熄低声笑问:“陛下懂医,可能医我心疾?”
锦色怼他:“心急自有百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