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是历代的制度,官员不告假擅自不朝或者讹言谎语,一经发现都要按大不敬论处。
不过皇帝上不上朝则是另一回事了,除去出了大事可以临时取消朝会外,皇帝不上朝也是常有的事。
但锦色依稀记得昨夜喝了点酒,心血来潮地画了张要将把持朝政的权臣宰相扳倒的大饼,似乎霸气侧漏地放出了要下罪己诏的话。
画了这张饼,就等于把脆弱的咽喉露出来,阴晃晃地叫人来取她性命。
如果再不早些筹划起来,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锦色放下玉箸,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
造孽啊……活着不好吗?到底是为什么想要手无寸铁地和人家正面刚?!
不过……既然来到这世上,不妨大胆一些,抛却一切顾虑,畅快淋漓走一遭。
反正,也活不长了。
但还是忍不住,想骂一句……这坑爹的重生!
陆蕴看女帝神色几番变化,眉眼间思虑重重,心里也不由得有了几分较量。
他示意陈安让人退下,然后才开口:“陛下,若陛下当真有志成事,重振朝纲……”他顿了顿,缓慢却坚定地说道:“臣或可助陛下一臂之力。”
锦色目光微凝,不确定地看向男人,她……可以信任他吗?
前身之死,与此人可否有关?此人又是否知情?
陆蕴不躲不避地迎着女帝目光,脊背挺直地开口:“我陆家世代忠臣,我祖父陆敏之是陛下亲师,陆蕴对家国绝无二心,愿为南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若这么说,锦色反而放心了,虽只言未提会忠于她,但却十分符合士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一套。
萧瑾朝若是昏君,张和光就是佞相,南昌会从百姓富足走到民生凋敝这一步,这其中张和光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