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签与黑叔叔们虽然在形式上签订了一些条款,但在人道主义上还是和陈签以及老陈进行过三方通话,在表示完全理解组织上的决定后,老陈坚定的将陈签推了出去让他好好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作为一个党性很深的老党员老陈自然是自觉拥护组织上的一切决定的。
家中。
“你就这么舍得儿子搬出去住?”
老陈看了一眼陈母,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什么?现在是教育厅风声鹤唳,大家都知道要变天了,咱们儿子被组织选中走在教育的最前沿那是他的使命,我们要做的是支持。”
“再怎么支持,不能通话还一年只能见一次面也太苛刻了。”
老陈没有搭话,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最近变幻莫测的时局让他个小学体育老师都能直观地感觉到菲比寻常了,可见儿子身上的重担不小。他又想如果不是那个明晃晃的在职大学老师的编制让他稍稍安心,自己还会放心让儿子一个人在外生活吗?答案他心里清楚,可老陈不说。
老陈放不放心他不知道,陈签倒是挺没心没肺的在归置刚入住的双层公寓,结构倒是和德克的住房有些相似。他个人知道这所谓的安保局的工作就是个闲职,比起那些真正意义上的需要重点关注和扶持对象,自己这条咸鱼的任务顶破天了也就是维持安定,安定不住了也肯定会有人来给自己兜底。但他就算想的再怎么明白再怎么想和老陈照实复述,也需要顾忌黑叔叔们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就此作罢。
“就当是出来上重新上个大学了,”陈签自言自语道,他有些苦恼,“自己现在也算是有房有车有组织的人了,个人问题虽然不着急解决,但是温饱方面还是个问题,咱这身上可没多少票子了。”
黑叔叔们让自己“被辞职”的时候,老方那老小子可没给自己结算工资。要说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向老方结算工资,理论上他这个月也就上了几天班,就当给孩子们做慈善了,陈签嘀嘀咕咕的想着。
慈善是慈善,可这温饱的问题还得解决啊,自己解决不了,那不就得靠别人了吗?可是再怎么思来想去,弹尽粮绝的陈签也不好意思把注意打在刚宰了一顿的江柠身上。所以在思考间片刻后,他就阴笑着拨通了个另一个电话。
“所以说你不明不白的撂挑子了,还要来找我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