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看着小白花,轻声问夏易,“他还会回来吗?”
“会。”夏易说。
那个人嘴硬心软,不善言辞却重感情,上一秒说着“不要再见了”,下一句还要补上“就算你抽烟。”
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他会回来。”夏易说。
这一次,换他等他。
两个人离开墓园,身后不远处一个人影在建筑后显露身形,沉默地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研三冬天,小詹维在历经人间十二个春秋后,终于寿终正寝。
夏易和叶淮再回十三中,在詹维府旁边堆了个坟茔,没有插碑,因为怕被调皮的小孩拔走。
水泥地上刻了一行字——
不枉一生B中路,来世还驻詹维府。
操场上打球的红白校服迎风鼓起,飞翔标志劵刻着一个个名为不悔的青春。
银杏叶儿旋成卷漫天飘洒,灿灿的金色宛若成千上万只蝴蝶,旋转,飞升,洒落...
在成殿房檐上,在詹维坟茔旁,在人来人往的杨山路角,在莘莘学子的秦淮书屋。
研究生毕业的夏天,夏易和叶淮短暂地私奔了两天,去海边。
远处海天一色,海鸥低飞,与大海呢喃,夕阳倾泻而下,层林尽染,整个世界罩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错开旅游高峰期,两个人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日子来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