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要干什么的叶淮心脏都要停止了,“疯了吧你个神经病!!!”
“怎么样?”陈芸秋笑道,“你跟他断了,我现在放你回去高考,咱们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抓着桥边栏杆,语气平常地跟叶淮谈判,只要他一声应下,便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叶淮只是颤抖着身子,脸色发白,唇缝紧抿,拳头捏得喀喀响,“不...”
“我给过你机会了...”陈芸秋说。
她爬栏杆的动作非常缓慢,叶淮冲过去就可以阻止,实在看不懂她想干什么。
直到抓住陈芸秋的胳膊往后一甩,让她整个人脱离桥边时,叶淮看到她笑了。
眼泪甩向空中,身子往后跌,那么硬的脾气,身体却可以软成这样...
“我可不想淹死,又冷又丑你还看不见...”陈芸秋轻声道,“我说了,我要你看着...”
说完最后一句,叶淮只望到她眼底的狰狞与病态,绝望与疯狂。
痛苦与释然在眸中交织,种种不尽透过瞳孔折射出来,夹杂着一丝暴虐的兴奋,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陈芸秋猛地后退两步,双眼一闭,淹没身形于疾驰而过的车海之中。
抢救室外人来人往,刀片与剪刀在铁盒里来回碰撞,消毒水的气味弥漫,白大褂人影在日光灯下晃得人视线都要模糊了。
耳边是持续尖锐的哭声,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花花啊,别哭了好不好,哥哥要崩溃了,能不能不要哭了,可她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孩,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怎么会不哭呢。
实在没什么力气去安慰她了,夏易只能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抚着背...没事的,会没事的。
突然楼下一阵厚重急促的脚步声,担架车滑着地板极速而过,医护人员短促有力的声音穿透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