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一小会儿,她低头猛地抢过桌上的日记本疯狂撕扯起来,叶淮慌张地上前扯着本子往怀里夺。
陈芸秋把本子扔向厕所,叶淮跟着扑了过去。
她抬首鄙弃地哼笑了一声,看着叶淮,神情蔑视,仿佛在看抢食的小狗因为主人扔出去的一块骨头,饥不择食地扑过去,扑到地上,狠狠地抱着它的宝儿。
明明是垃圾,是这个世上除了他再不会有人珍视的垃圾。
门“嘭”地一声关上了,接着上锁,“那你就死在里面吧。”陈芸秋说。
夜晚将近凌晨,厕所里传出窸窸窣窣的打电话声。
“她说就在桌上放着...应该是真的,今天清考场,忘带回去了,夹在我那摞书里,在教室后排地上...”
陈芸秋拿着钥匙靠近厕所。
“那你...现在怎么样...”电话里传来夏易担忧的声音,叶淮心下哽咽,好久没有说话。
放心吧,死在厕所里也不会妥协的。
“夏易...”叶淮开口。
厕所门“嘭”地打开了,叶淮甚至都没听见钥匙钻锁的声音,错愕地抬头对上陈芸秋。
“喂——我手机——”
嘭——
“喂?”夏易问,那边没了音。
再打过去就占线了。
手机被陈芸秋从二楼扔下去了,再一次被无情地锁在厕所里,叶淮蹲在地上,只有一个日记本相伴,里面那些“龌龊恶心”的内容,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家里有两个厕所,这一个常年不用,被堆成了杂货间,陈芸秋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有防盗网,除了拿电锯把铁网据了,不然跑不出去。
昏昏沉沉地趴在冷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陈芸秋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