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把他胳膊拿下来,白色的纱布里五个指头小小的,关于烫伤的原因,夏易没问,叶淮也只字未提。

愣神间夏易玩了一会儿叶淮的手指,指腹轻捻绕着转圈,温热的指头软软的,指甲修剪整齐,夏易轻捏了一阵,叶淮舒服地“嗯”了一声,夏易抬头看他。

屋里不暗,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小孩毫无防备的睡相就在眼前,睫毛轻颤,皮肤很白,甚至唇边带笑。

“再凶啊你!”夏易伸手捏住叶淮下巴,捏得他嘴巴嘟起,更可爱了。

叶淮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满脸的不耐烦和暴躁是他的常态,这睁眼闭眼的反差也太大了。

但是再怎么伪装,还是个小孩,抱着木马不肯撒手,给根棒棒糖能吃两天,有人领回家开心到蹦着走。

像一只刺猬,可爱,却浑身带刺,就算对着夏易,也不曾放下戒备。

别随便碰我。

那认真碰你怎么样?

压在叶淮身下的胳膊非但没有拿出来,夏易一使劲把叶淮颠到了自己怀里,双臂收紧把他搂住。

最后摸了摸小孩头发,臭不要脸地问:“淮淮要哥哥搂睡觉吗?”

“嗯要!”然后臭不要脸地自己回答,“好的~”他搂着叶淮,脸蹭蹭叶淮额前的碎发,抱着他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闹铃一响两个人默契地伸手关掉,一刻没有停留地躺回去,甚至还能接上梦。

直到大门口传来哐哐的敲门声,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隔着门板传进来,那是来自白皓帆很有辨识度的声音。

白皓帆,大脑收到这个信号后叶淮迅速清醒。

醒来后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夏易怀里,未缠绷带的手甚至顺着他的领口探了进去,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和肌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