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边的夕阳还残留一抹殷红,暖暖地笼罩校园。

叶淮去车棚推车,夏易去后墙骑电驴,他摆摆手,说了句好汉就此别过,又中二地作了揖,校服袖子一挥,潇洒地转身离去。

双肩包背了一半,垮垮地挂着,走路带风,裤脚微微掀起,脚踝的线条若隐若现。

天边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斜着拉长,映在染血的青石路面上。

走进夕阳里的少年,头也要昂的高高的,这就是夏易。

车子起步,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葛辰住校了,回家的路也变得冷清,突然的双休,姚琨他们喊了叶淮去打球,不知道夏易去不去。

十几分钟的路程天边那抹夕阳已然敛了颜色,世界陷入黑暗,叶淮停好车子,拎着书包走进楼道。

没走几步便停了。

一阵玻璃瓷器触地破碎的声音传来,声音尖锐,穿透耳膜,叶淮顺着声源走,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紧接着便是熟悉的尖酸刻薄声,夹杂一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

还有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声,若不是此情此景,叶淮都差点要忘记这个人的声音。

抬起来的脚停在半空,叶淮暗灭手机照明,屈膝摸索到楼梯的上一阶放在上面,没再动。

“狗娘养的有脸回来!!!你还记得你有个家,滚啊!!!”

“这么多年儿子闺女跟你亲了?让我滚?叶汐上大学的钱,叶淮还有你,你们娘仨都是我供的!!!”

“那是你他妈该的!!!”

......

粗鄙的言语隔着厚重的门板,深沉却明晰,漆黑的楼道,五感放大,连呼吸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