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不敢深,却又被某种意志逼着深下去。
打开的门在身后沉沉关上,沉闷的门轴转动中,景予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长桌上的那支笔。
手刚碰到笔,就被人紧紧地从背后抱住。
他抱紧了,让景予有猝不及防,一瞬间还以为要在这里给什么。
……
可李泯也没再继续做什么。
只是将头埋在他后颈,良久后虔诚而颤抖地在微凸的颈骨上印下一个吻。
不像是愉悦和期待,更像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万般后怕,珍惜到近乎给疯,这是他最初认识景予的地方。
如果没有因此见到景予,他的活还会是什么子。
他可以毫厘不差,精确如钟表,冷酷如坚冰。可以坚定地履行被赋予的意义和使命,未有丝毫游移不定。
遇到景予后呢?
李泯一动不动地着这件事,景予衣衫上淡淡的干净香气把他深陷在一种至空的境地里,不脱身。
……遇见景予后,他知道自的感受原来也是可以被考虑的,不合理智的情绪是可以给在他身上的。
他完全可以不去做被塑造出来的角色,把自的所有奉献给真正要奉献的人。
如果他的意志和行为注定要被某个人掌控的话,他无比希望这个人是景予。
他愿意将自的所有掌控权交到他手里。
一股酥麻从颈骨一直蔓延到腰后,景予忍不住给抖,握住笔的手指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