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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问峰闷哼一声,浓稠的精液射在程隽云喉头,求生的本能驱使程隽云挣扎着推开身上的人,呕出白色的浓精落在墨绿色床单上,程隽云不住地咳嗽,涨红着脸,因为哭泣不断地抽噎。

严问峰看着他,心情难以平复,一声不吭地下床大步走出卧室,紧跟着砰地一声,房子的大门被打开又合上。程隽云以为他走了,咳了好一会儿,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那一刻,他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

院子的防盗门没有响。

……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程隽云软着腿艰难下床,光着脚走出卧室,看见沙发上胡乱扔着的一套黑西服和衬衫,心里一咯噔。

……严问峰不会光着膀子走了吧?

已经是十二月,冬日里的半夜,要冻死人的。

程隽云下意识地抓起棉衣,拎在手里几步冲到门口拧开了门,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房间比院子要高半米,所以房门连接院子的地方修了两节台阶。

严问峰背对着门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内裤,坐在最下面一节台阶上抽烟,烟雾缭绕,他抽得用力,烟头的一点火光猩红。

焉得,程隽云又想起来那个下午他画的,毛茸茸的大狗。现在狗狗的耳朵好像耷拉着,尾巴也沮丧地垂在地上。

一时间程隽云眼眶又热了,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下一秒展开他的棉衣跨下一级台阶,蹲在严问峰身后,隔着棉衣紧紧抱住了他,埋首在男人的颈间,闻着烟味混合着洗发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