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鸣看他心满意足的样子就气的肝儿疼,干脆闭眼不看了。
白敬目光微凝,亲他的眼睫毛:“乖乖。”
汤鸣不理他。
白敬往下躺躺,拿着汤鸣的胳膊搂着自己,把头埋进他怀里,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寻求慰藉的姿势。
这是第一次,白敬没有强势地搂着他,而是这种姿态。
汤鸣睁开眼,看着一片虚无。
“对不起。”白敬小声地说,声音闷闷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汤鸣真感觉自己跟带孩儿似的。
他在心里叹气,生气的背后是巨大的无奈和无力。
他和白敬之间除了外在差异,还有内在差异。
汤鸣之前想的太过理想化了。他怎么就不想想,白敬已经这么长了二十多年,形成这种逻辑思维,行事风格,他们才在一起多长时间,这是说改就能改的吗?而且之前有人想杀汤鸣,既然都能想杀他,又为什么不会想杀白敬?白敬想保护自己有错吗?他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手段异于常人不正常吗?他为什么要拔掉他的獠牙?没收他的武器?
汤鸣不该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白敬。他没有融入他的圈子,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和什么人打交道,见过什么,接触过什么,经历过什么。
他无权干涉。
想让白敬放下枪,只能当他有放下枪的勇气和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