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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般令你生气。”

又如此令她喜欢。

哎。

段寰宇忽然一阵被偏爱的无奈。

看台上,在玻璃桥上的大汉们蹦跳着下来,玻璃桥也转眼恢复原状。

宾客们也拍了拍胸口,十分后怕:“还以为这些大汉会当场落水,吓得我不行!”

等种种表演结束,售卖的物品一一放出,才六岁的小井微笑上台,作了个四方揖,嗓音清脆:

“此后,珍宝楼每月一展,敬请贵客们持续关注!感谢贵客们的支持!”

雅间内,段寰宇挨在太师椅椅背上,他昂起的脸泛着微红,与粉白海棠花色的衣袍互相映衬,长发与长袍如瀑布般散开,麻布紫染,还有一点点紫色散落在地。

紫染明明带毒,却没对地上的玻璃产生什么影响。

段寰宇回过神,对地上的玻璃指指点点:“它不会被毒腐蚀,看来你早有预谋。”

秦怀安轻笑:“是啊,不然呢。”

“谁让你送画,下次初一还来吗?”

“当然!”段寰宇幽幽地看了过来:“你会道门内视之术,能看到我病入膏肓了吧?所以,你明明可以远走高飞,却很有分寸地放纵捉弄,让我能尝到最后的刺激与美好。”

他眼角带泪:“谢谢,夕死可矣。”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秦怀安如此善良、爱惨了他,段寰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白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