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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规定抚恤财产等都由夫族的男丁继承,让寡妇无家可归,这不是朝廷的问题?”

段寰宇轻轻道:“她们可以再嫁或者过继。”

打仗损失许多人丁,他是鼓励寡妇再嫁的,并不希望个个寡妇都守节。

唔,他的秦怀安除外。

秦怀安瞟了他一眼:“如果寡妇对亡夫有情,不愿再嫁呢?如果新任丈夫非要她卖掉与亡夫唯一的女儿呢?如果她以后都生不出,也嫁不出呢?如果继子带着她的财产送回原来的家让她净身出户呢……这律法跟让她们直接死有什么区别?”

接着道:“如果我开店开得红火,不但我自己活得好,她们也有活可干。”

被逼迫得无家可归的女子,大多非常听话、柔弱,十分珍惜工作岗位。

再柔弱的人,财产也不该被谋夺,应该受律法真切的保护!

可段寰宇自觉自己都快死了,其他中蛊毒的、体弱的也就一到三年寿命,特别康健的才能活五年。

他自身难保,别人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段寰宇只深深看了一眼秦怀安。

达则兼济天下……他却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不如一个女子。

见马车快驶到皇宫,段寰宇掂了掂从秦怀安的银子,心里带有一丝丝的诧异,充满暗示地道:

“那这笔银子,本官不该拿回,应该支持你办厂?”

虽说有他故意给秦怀安按腰,让秦怀安放过他的成分在内。

但马车都快行驶到皇宫了,秦怀安说好的亲自来取呢?

亏他把银子放在右手边,在秦怀安得跨过他才能碰到的地方,他们挨得这么近,秦怀安已经坐怀不乱、不为所动!

这不对劲。

即使他需要休养,但亲亲之类的,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