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闲闻言嗤笑一声,眼中的怒气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刺人的嘲讽和轻蔑。
他稍微松了点力,朝着顾亦年靠过去,贴到顾亦年的耳边,“你配吗?”
两人贴得极尽,味道交缠在一起,几乎是要将对方拥进怀里。
可是中间隔着的那微小的缝隙,却又像是隔了千里。
顾亦年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窘迫过,刺痛人心的话语,和充斥鼻腔的淡淡的白松香味,令人陷入了极端的矛盾。
悲伤和燥.热交杂,顾亦年一边想把舒闲摁倒,一边又忍不住心痛。
可是舒闲偏偏还得寸进尺,见着顾亦年一脸的窘迫,便刻意地昂起下巴,轻轻对着顾亦年的耳垂咬了下去。
顾亦年的眼神在这一刹变了颜色,隐忍和痛苦尽数被狂躁和狠戾替代。
他猛地扼住舒闲的脖子,另一只手掐住舒闲的手腕,反身将舒闲摁在了车门上,还是背着身的那种。
舒闲被顾亦年突然的发狂吓到了一瞬,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他的后颈被顾亦年死死摁住,脸贴着车玻璃,手腕被锁在了后腰,他还能感受到顾亦年的腿顶着他的膝窝。
这个体.位多少有些局促。
虽说他是有意挑逗顾亦年的,猜到了可能会玩大失控,却也没想到顾亦年这么不禁逗。
“舒闲,别再惹我了……”
后颈出扑上来一口热气,让舒闲浑身一颤。
他能感到顾亦年的声音在抖,低沉喑哑,似乎快忍到极致了。
“怎么,没了我以后没人帮你解决吗?火这么大。”
舒闲的话传进顾亦年的耳朵里,无疑是击溃了他最后的忍耐。
顾亦年双眸一沉,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顿时给舒闲掐得快要窒息,手腕也疼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