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容易显得酸溜溜的,可是舒闲说出来,却没有任何嗔怪的意味,反倒是充满了自嘲。
就好像在说:结婚三年,我就像是个笑话。
顾亦年听得懂,他想道歉,可是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舒闲不需要他的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呢?
“先生,向晴的事结束吧,我们来聊聊吧。”
顾亦年一直沉默着,舒闲也不介意主动开口。
“坐得近一点吧?”
顾亦年也笑着对舒闲说道,声音带了些随性,好像有意将紧张的氛围舒缓下来。
可是舒闲有些不知所以。
近一点?
他四下看了看,整个办公室里,他坐的这个沙发,就是离顾亦年最近的了。
还能近到哪里去?
其实在理论上,在顾亦年的办公桌对面,是应该有一张椅子给员工坐。
但那个椅子昨天被一个员工坐塌了,送去修理了,还没有新的送过来。
但是顾亦年忘记这茬了。
当他想起来时,舒闲已经起身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淡淡的白松香的味道飘来,令人微醺,喉咙干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绕过办公桌,舒闲在顾亦年赤.裸灼热的目光中,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