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爱上的不是顾亦年,而是白予,是不是一切都会好很多?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说不爱就不爱,说爱谁就爱谁了?
就算到如今,他也不敢说自己对顾亦年一点情感都没有了,只不过是恨和恐惧已经远远超出了那点残存的爱意。
爱是感性,是很难用理性控制的。
舒闲回想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胸口有些闷,便脱了鞋躺在了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咖啡杯发呆。
这个杯子好像是他高中时用的,高考完清空宿舍,他东西太多拿不了,就送给白予了。
“盐盐,想什么呢?”
忽然,穿着围裙的白予出现在走廊,靠在墙边看向这里。
舒闲没有动,甚至目光都没有挪动,继续盯着那被子开口说道:“我在想,怎么才能爱上你。”
闻言,白予一愣。
他垂下眼眸,将一闪而过的酸涩收敛,才平静地回答舒闲:“不可能的事就不要想了。”
“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那又怎么了?我原来为你做得也不少吧?别说这次了,就算哪天我为你死了,你也不会爱上我,盐盐,接受现实吧。”而我会也接受现实。
白予笑得干净,语调轻松。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锋利。
他了解舒闲,他知道纵使舒闲明天不爱顾亦年,爱上了别人,那个别人也不会是自己。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不用爱我。”白予最后说道,然后就转身进了厨房。
喜欢,便是他能对舒闲说得情谊最深重的话了。
“爱”这个字眼太严肃呆板了,不符合他的形象,而“喜欢”就显得肆无忌惮。
所以他说,他只是喜欢舒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