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一般的沉默霎时间散开。
病房中的二人都不说话了。
带着棒球帽的少年压了压自己的帽沿,掩住眼底的晦涩。
舒闲,俞景澄,简婉,这一个个的。
要么爱得太晚了,要么爱得太苦,要么干脆爱不上。
沉默半晌,少年开口问道:“是郑书洋杀的?”
“嗯呢,情杀,本来还想双杀的,但是俞景澄被赶到的简婉救下来了,已经入狱了。”
“那简婉呢?”
“小丫头精神倒是好得很,但是因为总去舒闲的酒吧蹭酒,胃差得离谱,现在已经被她两个爸爸管制了,全城的酒吧都不敢让她进。”
“她胃一直不好,盐盐怎么敢让她喝?”
“舒闲当然不让,她是趁着舒闲和顾亦年去旅游那段时间去的,那时江燃刚死,俞景澄也疏忽了她。”
“那现在看来,盐盐倒是过得最好的了?”
“或许吧。”沈谣托着腮,眼神并不聚焦在对面的人身上,只是盯着白花花的墙壁。
说舒闲过得好,确实,他现在是他们几个人中唯一一个得到爱情的。
可是舒闲的精神依旧很难搞,每天的情绪落差很大,甚至就算他重新和顾亦年在一起了,也依旧没抗住,自杀过一次。
那次顾亦年只是出差了两天,还是提前回来的,回家就见到舒闲在浴缸里割了腕。
从那以后顾亦年就再没出过差,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陪着舒闲,俞景澄和简婉也抽出时间来陪着。
如果说舒闲是幸福的,那么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身上汇聚了很多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