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真的不能顺舒闲的心意。
他只能露出了无奈,轻叹一口气,平静道:“你对我来说永远也不会是负担。”
“……你只是现在这么觉得而已。”
“以后也会是这样的,你能在我身边,这是我一生的幸事。”
你能在我身边,这是我一生的幸事。
舒闲的心中重复着这句话,感觉像是被热巧克力浇筑的一样,又甜又烫。
怎么能这么说呢?
也太自大了。
“舒闲,在三院时,你已经同意让我陪你来这里了,为什么现在还要犹豫呢?”
“因为那时我不知道,我能给你带了这么实实在在的伤害。”
舒闲显得很无助。
他原来也控制不好情绪,但一般也就是伤害伤害自己,像这样切实地伤害到身边人,是没有过的。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是个得了疯病的狗,说不准会咬谁一口,他已经控制不了了。
正当他低着头,盯着白花花的被子,愈发沉闷时,手上忽然一暖。
是顾亦年握住了他。
“可以吗?”抬起头时,见顾亦年拉着他的手,耐心地询问。
舒闲沉默了片刻,将另一只手也搁进了顾亦年的手心。
是暖的,如果外面是大雪纷飞的山林,顾亦年就是童话小屋里的炉火,“噼啪”作响,将人烘烤得晕晕乎乎的。
他曾经贪恋这个温度,原来的每一个冬夜,他都会在被子里偷偷将手伸过去,却又怕自己的手太凉,将心爱的人惊醒。
放在原来,这个温度对他来说简直是奢求……
“怎么又哭了?原来不见你这么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