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谣一锤定音,小孙无话可说。
了解舒闲病情的人,可能他也算一个,但他不能为舒闲负责。
而能为舒闲负责的人,譬如舒闲父母,又都不了解舒闲的病情。
更何况现在舒闲在他爹妈眼里应该是在北方玩雪呢。
“好了,那你病人就借我了啊。”沈谣朝着小孙笑了笑,显得颇为客气,让小孙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
不等小孙再开口,沈谣就看了眼顾亦年吩咐道:“跟我走吧,我们聊聊。”
顾亦年自然而然地跟上了沈谣,刚走没两步后面传来了简婉的声音。
“那个!我,我能不能跟着?”
沈谣侧了下头,没有回答,停都没停一下地继续走去。
简婉对于沈谣的态度极其不满,但是现在碍于沈谣是舒闲的主治医生,她只能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进到诊室里,沈谣客客气气地让顾亦年坐在了自己对面,然后直接无视了跟进来的简婉。
“你好,我是舒闲目前的主治医生,我叫沈谣。”
“沈医生你好,以后要麻烦你了。”
坐在桌子后面,顾亦年好像自带一种令人拜服的魄力。
虽然穿着的是病号服,但看上去却是充满信服力的。
沈谣不喜欢舒闲那样令人头大的病人,但是很喜欢顾亦年这种家属。
虽然不算是家属,但想来他们的谈话应该很高效。
于是沈谣推推眼镜,直入主题:“我先询问一下你对他病情的了解。”
“我上次拿到的结果是重度抑郁,可能伴有精神病性发作,但因为他没有进行细致的检查,所以具体的发病情况不清楚。”
沈谣听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倾向于双向情感障碍,就是躁狂和抑郁同时存在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