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闲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再多的他也想不起来了,于是做了结。
似乎是讲得太多,舒闲觉得口干舌燥,再也不想讲话一样往床头一靠。
沈谣给他倒了杯水,尽力收敛了眼中微微的惊骇,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作为一个医生,她其实有很多话可以说,但是作为一个听故事的人,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舒闲走到现在,就是像她最初说的那样,是个理智的疯子。
“听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啊?这就走?我还没给你治疗建议呢。”
“那你赶紧给,给完赶紧撤。”
舒闲很倦怠,一上午,他得知的事情太多了,还需要理一理,没时间应付这个医生。
见状沈谣也不啰嗦,直接问道:“那个白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至于你……”
说到一半沈谣就不说下去了,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形容舒闲为了白予做的那些事。
不等她找到,舒闲就主动接话:“至于我这么不当人吗?”
“嗯,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这个算是医疗建议?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也没必要拒绝回答吧?”沈谣挑了挑眉,让舒闲忽然想起了白予,那家伙也经常这么轻佻地冲他挑眉。
算了,随便吧,都说了那么多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做什么都在一起,所以……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身体里充满了他。”
“我不能理解。”
“嗯,我理解你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