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冰美式见了底,他才伸出手来问郑灏:“给我试试?”

“啊?”郑灏愣了下。

万景靖要弹吉他?

他的火气抵抗不了这句话的诱惑。

像是怕人反悔似的,赶紧把吉他塞进了万景靖怀里。

这把红色电吉他跟着郑灏四、五年,换过好多部件,琴面上贴了密密麻麻的纪念贴画,背带也是不知道从哪儿定做的亮片款。

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万景靖的风格。

万景靖常用的那把琴是黑色的,一点点银色的装饰线,低调又酷。

后来被他丢在了伦敦,估计早就被房东卖掉了。

万景靖摆了摆位置,扫了两个和弦。

他一直在做复健,如果没有情绪波动,右手玩游戏都已经不在话下。弹琴肯定还是恢复不到从前,手指没有以前灵活,也没有那么敏锐的把控力。

但弹个简单和弦还是没问题的,他第一个音出来,郑灏眼睛都亮了。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万景靖当着他面弹吉他。

“挺好的挺好的,我听着比宋义巅峰状态都好”,郑灏最近偷偷研究心理学,深知鼓励的重要性,听完就是一顿猛夸加拉踩。

万景靖瞥他一眼:“没听出别的来?”

郑灏一怔,他确实没仔细听曲,光顾着看人了。

万景靖摇摇头,便又弹了一遍,弹完才抱怨:

“前一阵给你的只是一段旋律,我把它扩充了一下,你能不能走点心?”

郑灏哪敢不走心,他只是惊讶:“这几天写的?你什么时候弄的?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