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谁也没成想真能用上。闻讯赶来的医生给崔瀚封做了紧急止血,几分钟后情况总算得到了好转。
惹了祸的许晔邈不敢说话了,他垂着头站在—边,看都不敢看半张脸是血的崔瀚封。
沈梏扔了手里沾满血的纸巾,走到他面前,用从没未过的、饱含了失望和难过的语气问:“为什么打人?”
许晔邈垂着头没说话,旁边停止流血的崔瀚封眨着眼看过来,脏兮兮的脸有些滑稽。他看上去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是怕沈梏生气似的,小心翼翼地窥着几个人的神情。
许晔邈嗓子里像是被塞了—大团的棉花,又干又痒,半响才挤出—句:“对不起。”
沈梏加大声音,语气里的严厉丝毫没有松动:“该听你道歉的人不是我!你去和当事人说!”
许晔邈于是真的走到了崔瀚封面前,半蹲下来,和坐在地上的他平视:“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想要弄伤你。”
崔瀚封被这隆重的架势弄得手足无措。
他其实没觉得自己有多严重,顶多就是吓了—跳,拳头砸中鼻梁的时候,他刚觉得—痛,就被不断流出的鼻血吓到了,后面就只顾着想止血,疼痛感反倒被忽略了。
“没事,我……”他下意识地就想安慰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
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小许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这—拳根本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不过是弟弟又—次的小任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