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音,秦方萌冷冷道:“那我就跟你爸离婚。”
正巧从主卧下楼,还穿着睡袍的英俊谢父听到了这句话。他加快脚步,窜到谢宥笛跟前火冒三丈,“你又惹你妈了是不是!不长记性的玩意儿!我最后说一遍,这个家,除了你母亲,什么都可以扔垃圾桶,尤其是你!”
谢父转过头,瞬间换脸,温柔包容地哄,“我给你买十个包,把那句话收回去好不好。”
谢宥笛:“……”
父母情比金坚,对他这个不孝子来说,大概也是现代刑罚的一种吧。
走到门边了,还隐约听到秦方萌在丈夫面前委屈抱怨,“除非他带小书回家吃饭,否则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
北京。
盛梨书的工作状态如神,无论多少流言纷扰,都能完美完成所有拍摄要求。
晚上九点多,拍摄圆满结束。
小助理这才告诉她,“小书姐,有人找你哦。”
当看到大厅里,可怜巴巴坐在那儿的人时,盛梨书不可置信。
谢宥笛站起身,目露委屈,第一句话,“北京这么冷的么,我没带外套,心都被风吹凉了。”
盛梨书震惊,“你、你怎么来了?”
“你答应我的,一天一个签名,不许赖账。”谢宥笛低声说,模样太乖了。
盛梨书放软语气,走向他,“不是告诉你了么,我会让工作人员给你寄的啦。”
“谁要工作人员。”谢宥笛哼唧,“得你亲自给本少爷签。”
盛梨书忍笑,“好好好,去我房间,我当面给少爷签名行么?”
谢宥笛不情不愿地“嗯”了声,“这还差不多。”
两人进电梯,分站两边,中间隔着安静。
谢宥笛稍稍靠后,目光如灼,盯着她柔顺的长发和纤细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认,在见到她的这一刻,心是踏实的。但又不够踏实,总想要更多。
谢少爷,从小到大,都是纸醉金迷的做派,从不憋屈自己。
他忽地开口,平静的,商量的,却又暗含势在必得的语气,“盛梨书。”
“嗯?”盛梨书回过头。
“昨晚的事,不需要解释一下吗?”他真诚问。
盛梨书反应过来,宽慰他,“没事,不需要。我团队会公关的,也不会曝光你没穿内裤。你没有给我造成困扰,别多想。”她开着玩笑,缓解他的紧张。
谢宥笛向前半步,“是你,给我造成了困扰,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待。”
“……??”
心跳跟往上升跃的楼层数字一样,越来越快。
“那你想怎样。”盛梨书声音软了些,“要什么交待?”
谢宥笛火山岩石一般的作风,从来都是,想什么,就去做,一秒都不犹豫,不让自己后悔。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幽幽道:
“我的确,有过一段很受辱的舔狗备胎经历,但我不后悔,我喜欢过的,做过的,从来不会隐瞒。我也不觉得又多丢脸,正视自己的内心,顺从自己的喜好,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骗我的人,是他们不堪入目。我坦坦荡荡,敢做敢当。”
“我就是这么一个随性却不随便的人,有时候很烦人,但只要我女朋友需要,我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让她一个人解决面对。”
谢宥笛目光重重落向她,两秒停顿,是遐想联翩的留白——就像此刻,我不让你独自遭受流言蜚语的议论,所以来到了你身边。
不是好像,而是,他意有所指,目标明确。
盛梨书有点懵,声音也有点抖,“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