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规矩一时半会很难被改变,即使是身为学生会长的他,短时间也无能为力。
“知道是谁吗?”他静下心来,眼底凝聚冰寒。
左昀修直接朝另外一个反向走去,边走边抬手,随意摆了摆,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建筑物之间。
“看样子是不知道了。”席予挑眉,“不过也没办法,后援团的人,他一个都没记住过。”
左昀修是他们中间最孤僻的一个人,当然不是说社恐之类的,就是这个人吧……有点太随性了。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躲在阴影处的方时急的心里直痒痒。
——他不知道我知道啊!
不知道怎么用肢体语言表达欺负他的人是由薛鸣带头的,方时想把录了音的手机拿出来给寒延听,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他就犹豫了。
如果寒延追问为什么受欺负的时候打开了录音功能,他该怎么解释?
难道是提前预谋的吗?知道今天会被欺负,所以想要录下证据?
这是一个‘傻子’该有的小心思吗?
百般纠结后,覆在衣服口袋上的手缓缓背到了后面。
想要指证薛鸣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但如果他还没穿越过来多长时间就崩了人设,那才是不可挽回的大灾难!
继续当透明人的方时没有注意到,一双闪着暗光的桃花眼,正悄然盯在他的衣服口袋上。
寒延没多说什么,但他心情不算特别好。明明他已经警告过所有人,可还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戏弄方时,挑战他的权威,这种被人密谋违抗的感觉并不好。
作为寒氏唯一的继承人,他极其讨厌被违抗的感觉。
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一想到下午方时还要上课,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找到李忠岩,让他来学生会办公室一趟。”
在学生会门口,寒延对迎上来的徐乐茹说道。
徐乐茹先是一愣,随即应下,恭敬地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寒延,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内容都是有关文化节的事。
一直到寒延准备进入办公室,徐乐茹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柔声询问道:“会长,请问……找李忠岩,是有什么事吗?”
话落,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射过来,徐乐茹脸色一白,连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在后援团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如果是一些小事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忙……”
解决。
后面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但寒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和方时是同一届的,一起上过课。”寒延冷冷地盯着徐乐茹那张女生中算的上美丽的面孔,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他跟方时告白,是怎么回事?”
徐乐茹倏地抬头,眼中难得浮现出一丝茫然之色,“什、什么?”
李忠岩,向那个小傻子告白?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