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皱着眉,盯着他。
太简洁了。
是不想告诉我,还是他自己不愿面对?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所谓的“误解”和“冲突”是极严重的事,甚至比对父亲的辱骂都要严重——如果对他来说是严重的,那对父亲来说则更是;如果对我来说是严重的,则肯定是父亲道德上矛盾痛苦的。
总而言之,定是非常影响父亲,甚至可能是父亲痛苦的根源。
……我不由在想那到底是些怎样的事。我很清楚父亲是自尊心多高的一个人,当公公讲他和父亲争吵的那段时,我虽然不清楚公公到底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但我能感觉到那种被重视的人彻头彻尾的侮辱和践踏是种怎样毁灭式的痛苦。
——居然还有比那还糟的……
我有些害怕那到底是怎样的事。
……也许该适可而止了。
我不断地想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想点评他这辈子的矛盾、付出有没有意义还是他干的这些事到底是对是错?或是想确定公公是罪魁祸首,让他为父亲的痛苦负责?
都不是。
既然如此,结果已定,再探究一系列的过程到底有没有意义?
我望着那白玉瓶,叹了口气:“……是比之前那些都要严重的事吗?”
公公犹豫了会儿,沉声回答:“对,严重的多。”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的状况不太对的?”
“就是那一阵。”
“他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一次去探望他,他很惊恐。”
“知道。但听说他很听你话,很快就缓解过来了。”
“是。他那会儿就是那样的反应。”他顿了下,“其实他那样发生了两次,在‘冲突’后和我去道歉前,之间间隔了几天。”
“是从那会儿开始的吗?他那种反应。”
“……不是,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