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人静静的在一起不同,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是另外的一种空旷的沉静。
下了车,走了几步,看到已经路边的停泊的车面上积下的薄薄的雪层,又停了下来。他心情好,把一直抄在口袋里没有戴手套的微凉的手拿了出来,将薄薄的雪用手笼到一起,压成小小的团,在又冷但又在发热的手中把玩一会,再用力的远远的扔出去。
他连寒冷也不觉得了,竟就这么玩了一路,再加上走的速度慢,平时三五分钟的路走了十几分钟。
在离楼门口还有一段二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他扔出了最后一个小雪球。一边走着一边,甩了甩手上的凉冰冰的水,搓了搓手,把手又放回口袋,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抬头,看见远处站在柔和的灯光和飘舞的雪花下望着他熟悉的人,还有熟悉的黑色的轿车。心中一梗,笑容僵了一下,迅速从脸上褪去,只剩平淡。
没有愤怒,也没有沉重和内心的寒冷。
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这才发现其实他的确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需要宋煜城,无论是从哪种角度来说。
走到快跟前时,他看到宋煜城头上和肩上薄薄的雪,微微皱了下眉。想着这货也真够二逼的,怎么不进楼里或呆在车里等着。
这时他听见宋煜城浅笑着说:“补个习,心情这么好。”
但每个字里似乎都带着无数的小刺。
他知道宋煜城到底在说什么,但想的却是无关紧要的“刚才玩雪的那种傻乎乎的的行为被发现了”的这种事。
他想笑的很无所谓,想就像在张力面前说着下贱的话那样,以一个自卑却又自傲的心态无所谓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