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他最终却是这么回答的。
当门打开走出房间,走廊的光线明晃晃的刺着周恒清的眼睛。他眯了一会眼睛,慢慢的适应后,他看见旁边灯光下的微笑着的少年对他说:“走吧,老师。”
他想起那个夏天,在车站拉着他的手亲吻他指尖的少年,在广告牌的灯光下,淡淡笑着说:“以后……也没什么以后了。”
又想起刚才,将他的胳膊反剪着把他压在床上、和审讯一样低吼着询问自己的黑暗中的少年。
那种干净又纯粹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个让他觉得像个孩子一样值得让人去关心和让他愧疚的学生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喝酒喝的有点高了,还是因为他的助纣为虐。
但周恒清认为,张力总有一天会腻。所谓的“喜欢”,谁知道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又到底能坚持多久。
更何况他又对张力没任何的意思,把对方只是床伴——还是当成一个以前的床伴。
也许又是他先腻。就像和宋煜城之间那样。
想起来真可笑,当年还以为自己除了和宋煜城以外的男人没法上床。而现在他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真的变太随便了,什么人都可以。
可能真的是骗自己太久,周恒清到现在恍惚间还觉得刚才真的是在和宋煜城上床。他甚至连宋煜城的声音、语调、眉眼都能想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