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清无所谓笑着:“但现在我难道不是被上么?”接着又补充了句:“别叫我老师。”
他问自己何必要这般为难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明明对方是喜欢自己,自己却一定要这个样子。
还要将将最不齿、最放荡、最阴暗、最肮脏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的。
和别的同性上过床,而做的时候想着、也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现在还非拖一个未成年人下水陪着他玩这个恶趣味的游戏。
他为张力感到不值,希望对方难以忍受到从此断了这些对他有的没的的念头。
但张力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默良久后吻住了他。
他突然想起四个字:关心则乱。
怕什么,什么就会成为把柄。
张力的局限太多。这可能是因为“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也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
周恒清在想如果这不是张力而是宋煜城会怎么样。
应该是要么直接开着灯做,要么直接走人。
以宋煜城的性格,才不管喜不喜欢或者对方有没有反应,只要对方同意,他就能上。但不可能能忍受上床的时候对方喊着别人的名字。
要不然宋煜城当年不可能就那么把自己上了。
这么想来,宋煜城的确也够滥了,其实是和谁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