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差不多可以种上了。”
“不用育苗吗?”
“这季节不用了。”
往地里埋豌豆算不上重体力活儿,两人照常配合着,一天就种完了一片地。
吃完晚饭一起回家,卓哲抱着信纸,想他都要写什么。
走到半山腰就开始狂风大作,天色迅速阴沉下来。卓哲赶忙把信纸塞进衣服里,在怀里揣着。
他加快了脚步,抬头看天,天边一大片乌云压来,一道道地裂开,又接连一串串擂鼓。
刘义成两指塞进嘴里,一声尖锐嘹亮的口哨响彻整座山。没两分钟,黑马就迎着他们跑来了。马没上鞍,刘义成抓住黑马的鬃毛,一个借力翻身上去,再伸手将卓哲抱到自己身前,叫他往前趴着,搂抱着马的脖子,自己则在背后搂紧了他。他双腿一夹,黑马飞奔出去。
一眨眼就到了山上的家,雨还没有下下来,卓哲跑回屋把信纸放好,又跑出来问:“是不是又要下冰雹了?”
刘义成说:“不像。”
“天好像是没那天那么黑。那会不会下很大的雨?我的小苗苗会不会被砸坏?我们地里刚种的种子会不会被砸出来?”
“没事儿,回去吧,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