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严起扯起衣服闻了闻味道,一股子呛辣味儿,他不耐烦地“啧”一声,盯了江游两秒,最终还是乖乖进去洗澡了。
一身水汽出来时就见到摆在桌上的温水,江游正坐在一边看手机,他估计这人是有些近视了,这会儿离屏幕远,眼睛就微微眯起,面色严肃,看着竟然有些性感,严起在原地倚了一会儿,等到江游看完,收起手机才站直问他:“多少度了,怎么不戴眼镜?”
“一百多,不严重。”江游抬手,刚好在严起走过去跪下时搭在他脑袋上,用手指捻了捻湿润的发茬,“药吃了,头发吹干,肩撑地,手背后,我出来之前就保持这个姿势。”
严起不太情愿地抬了下脑袋,后脑勺立马被敲了一下,江游的声音带点笑:“刚好醒酒。”
他说呢,怎么一路都脾气这么好,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严起闷闷应了一声,把药拢在掌心,混着温水一把咽下,又去捣鼓吹风机。
他人结实,光着跪在硬地板上也乐得自在,吹到一半还心情不错地哼起歌来。最后又挑了个江游出来能一眼看到他姿势的地方,安安分分地跪趴下去。
这回严起在衣柜里准备了一套适合江游穿的衣服,果然见江游换的就是那一套,米色衬衫和烟灰色长裤,他脸贴在地上,挺得意地挑起眉递过去一个笑。
江游却拎着脏衣袋,轻轻踢了脚他的屁股:“到沙发背后去。”
看着严起要张嘴,他又不急不慢地补上下半句:“不许出声。”
行吧,这会儿这厮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