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用筷子杵着碟子里的鹅肝,弄成碎末以后,再用勺子舀起来,塞进嘴里。
大不了,就再多亲他几次。
谁怕谁。
*
当天晚上,韩子期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他被迫亲吻了陆听澜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亲到嘴肿,对方才肯放过他。
韩子期从梦中惊醒,觉得明天再怎样,都不会比这样更惨了。
直到第二天下班,韩子期敲了敲陆听澜办公室的门。
助理正在陆听澜身边汇报工作。
韩子期被安排在沙发座上等了十几分钟,手心全是汗。
直到助理走后,办公室内剩下他和陆听澜两人。
陆听澜不急不缓的样子,低着头审核文件,随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哥哥很喜欢那份工作。”
“嗯,所以呢。”
“那家餐厅是你的吗?”
“是我的。”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辞退我哥哥。”韩子期低头卖惨,可怜巴巴,“我哥哥他那么喜欢你。”
“所以呢,为什么是你来,而不是你哥来?”
“我、我还可以亲你。”韩子期面子都不要了,“舌、舌吻也可以。”
话刚出口,韩子期便开始后悔。昨晚就不该和凌然吃饭,也不会被她洗脑,让他一直以为陆听澜这么做,都是为了要挟或者怎么样,也许对方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陆听澜停下笔,十指交叉,“小孩,你知道人的通性是什么吗?”
韩子期看他。
“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