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珊的视线落在他衣兜处,“好了,看看谁给你的打电话,震很久了。”
韩子期掏出手机,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波澜不惊,接起电话。
“在忙?”
“没、没有。”韩子期说,他已经一年多没听到电话里陆听澜的声音了。
“我在楼下。”
韩子期还没挂断电话,急忙和常珊打招呼,迅速往楼下走,“我马上。”
韩子期舍得不让人多等一秒,生怕晚一点,都会盼不到想见的人。
走出病房大门的一瞬间,陆听澜的英俊背影,以光流动的速度,融进傍晚的夕阳中。连着一阵初秋的风,男人回头,在黄昏中对他微笑。
蓦然回首,恍如隔世。
韩子期坐在车上,安静出奇。
直到陆听澜侧过身,帮他拉出安全带系好,“怎么了,不开心?”
“刚被珊姐教育了。”韩子期的口气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陆听澜揉了揉他的头发,“为什么?”
“珊姐让我不要学坏。”韩子期低头攥住被人插好的安全带,“可被学校停课一周,心虚。”
陆听澜轻笑出声,“那教育的对,看你下次敢不敢半夜翻墙。”
“你都敢从二十六层翻阳台,我为什么不能跳二楼窗台。”韩子期理直气壮,甚至是威逼利诱,进一步要挟,“如果你再消失,我...我还敢做出比这更过分的事。”
陆听澜猛踩一脚刹车,转回头看他,“你怎么不学点好?”
“你有什么好值得学?”韩子期毫不留情地反问。
陆听澜一时哑然,而后哭笑不得。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