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该再多吹一会儿的。
韩子期继续劝慰他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就像你要去工作,我要读书,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韩子期把湿巾丢进垃圾桶,下意识看了寒亭松一眼,“何况,你要是想他了,可以随时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韩司君倏然停止哭泣,眼里放光看着寒亭松,兴奋地晃他的胳膊,“真的吗?亭松弟弟你还愿意来我家玩吗?”
明明是回复他哥的话,但寒亭松的视线却与他相接,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没那么招人厌烦了。
寒亭松的眼神中藏着深邃的光,“当然可以。”
韩子期避开他的眼睛,端起餐桌的牛奶一口气喝光,“我上学去了。”
他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回身从书包里掏出一小沓用崭新牛皮纸包好的钱,递给寒亭松,“走后去打个破伤风。”
“不用,你不是刚借我五千。”寒亭松没收。
“一码归一码,伤是我弄的。”韩子期把钱放在玄关的台子上,离开了家门。
*
大课间,校长办公室内。
校长放下手中的保温杯,笑脸相迎对他招呼道:“子期啊,来进来坐。”
韩子期走进办公室,依言坐在老旧的木质座椅上,“校长。”
“哎呀,子期啊,最近学习忙不忙,压力大不大啊?”校长捋了捋没剩几根的头发。